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來自於阿傑心的旅程,是分享,也在試著幫助我看見自己的遊戲規則

有幾段讓我消化了好久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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願這篇文章能夠幫助跟我有過類似經驗的人。

在踏上旅程之前,從小我是個看起來隨順自然的一個人,有時候很有主見,很有個性,在朋友之間也都處得還算不錯。中小學時很愛運動,時常打籃球、跑步;高中時參加過一陣子的熱舞社,也曾經瘋過,到處跑。但從高中開始,越長大,我越隱藏,越看不見自己的好。我很想突出,讓大家看見我,但又很想隱藏,覺得沒有人會看見。在課業跟感情上也是非常沒自信,時常胡思亂想,也經歷了一些挫折。接著,我的生活越來越迷網,常常會有很多感覺,例如我很孤單寂寞,我不得不找一些事來轉移注意力,否則會越來越痛苦;我很難跟自己相處,總是需要人陪伴,或是找樂子讓自己陷在別的情緒裡,例如快樂、興奮,或者是玩線上遊戲;而有時候會覺得自己好像站在宇宙的高點鳥瞰,覺得自己是個能綜觀全局的觀察者,了解很多世態,但是這裡面卻包覆著些失望,和自認為我看得懂一切的高傲心。逐漸地,有個地方,我以為人就是這樣,世界就是這樣,這樣複雜、拉扯、衝突、掙扎、又有愛又無愛、又真又假、混亂不已,於是我對這個人世間有諸多的批判、不滿,覺得這世界已經沒救了,自己也在對與錯、高與低之間不停的打架。

我的生活不順暢,能量非常凍結,做這也不是,做那也不是。說到改變自己,也摸不著頭緒,總是模模糊糊的。人家都說,多愛自己一點、要有自信一點、要如何如何……,但我就是升不起那真正的自信,更聽不懂什麼是愛自己。我陷入一種無限的循環模式:從胡思亂想、挫敗、逃避、隱藏,然後回到胡思亂想。


證明

從小,我常常想要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有能力、有價值,比如說理科上的追求、電玩的追求,那背後的動機都隱藏著一個訊息,「我要證明自己的價值」。所以讀書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痛苦,只要算錯、考不好,我就自我批判;而算對時,就起驕慢心。這裡面有非常高的期望,期望自己考好,才會覺得我是有價值的人。

我總是飽受「要讀好書,做好事」的能量不斷鞭策,這股能量就像是心頭一隻不停向我追討的惡魔,讓我深怕如果沒有這樣做到,我的未來,甚至從現在開始就是一個沒有價值,毫無用處之人。(以上都是我內心歷程的呈現)

到了大學,對人生也沒有什麼太大的目標,在學業上顯得很無助,能寫程式又怎樣,能講英文又怎樣,頭腦記憶都知道一大堆的大道理,卻在關鍵時刻一點也派不上用場,儘管有時候以為自己已經看開了,放下了這些大量知識的綑綁,但是下一秒可能繼續認知打架。

「要有目標,要有計畫,人生就像一場遊戲」……,誰都知道,但就是做不到、感受不到,雖然我也不想因此用頭腦欺騙我自己,去遵從社會價值觀和頭腦認知,然後用一個故事套在自己身上:「當個工程師,賺錢,找情人,老婆……」,但我還是困在自己個人的衝突、混亂的感覺裡面,無法跳脫,無法改變。


有所作為背後的渴求

在男女感情上的我,雖然有著自己想像的理想情人,有很多期待,卻對自己沒什麼自信,不,是極度沒自信,所以不停上演孤單的獨角戲,自導自演一個人的愛情故事。而跟人之間的互動,不管是搞笑,幽默,鬥嘴等等這些表面和人的互動底下,時常不自知的隱藏著「我想證明我的存在,我想被人看見」這樣的需求感。我相信有些人也有跟我一樣的故事情節,雖然不完全相同,但有類似的心境,而不免想問:「難道人不就是要有所作為,別人才會感受到你的存在嗎?」


人的價值

大部分的人深深的認同「一定要做些什麼」或是一定要把書念好,有好工作,別人才會看得起我,我才是個有價值的人,就算我們想要抵抗這樣的價值觀,腦袋再怎麼想說服自己說:我不一定要做些什麼、我不一定要把書念好、不一定要有好工作,別人才會看得起我,但這些「無形的壓力標籤」總是會浮起,甚至已經深深地注入我們的潛意識裡。 我們總是不斷的將自己的注意力往外放,例如我們時常會時時注意他人的反應,深深地被朋友的情緒、社會的情緒、外在的事件牽動著,別人如果生氣,我們也跟著生氣,或者掉到自責的情緒裡;社會亂,我們的心也跟著亂,並且開始批判亂象,或者時時警惕自己,注意自己是不是符合種種社會價值觀。

然而我發現這樣的信念,這是把自己的價值建立在他人的認同之上,換句話說,就是把自己生命的決定權、主權、立足之地交由他人裁定,其實這樣就是徹底的遺棄自己,無法為自己的生命作主,把那最摯愛的自己推得遠遠的,當然有些人是真的是自在自如,不受影響,不在乎別人的看法,不在乎社會的價值觀,但看深一點,試問自己這是真的嗎?我真的不受影響嗎?還是其實是在自我壓抑? 為反而反?試圖讓自己看起來不受影響?



童年創傷,離開本體

不斷注意他人的反應的舉動,其實都是建立在恐懼的情緒上,我們下意識地將恐懼視為真理,不再服務「愛」,因為我們從小就這樣被教導著,「你要乖喔,不然就不讓你玩。」但這句話背後真正的意思和能量是「你現在是壞的,你要壓抑自己的需求,壓抑你的情緒,你才可以得到愛。」然而在小孩意識的我們是很純淨自然的,很自然地想要哭就哭,想要笑就笑,不會壓抑自己的感覺和需求,很服務自己的感受,而且小孩子不需要做什麼就值得被愛,任何人看到小孩都會被啟動心中那份無條件的愛,因而無條件的愛他們。

但是始終父母是每個小孩子的天和地,小孩同時必須倚賴父母的愛和照顧才能生存,雖然小時候的我們的心純淨天真卻是沒有成熟的智慧,所以父母小小的一舉一動,可能只是一個轉身沒注意到小孩的情感需要,都可能形成小孩子內在的創傷。這些童年創傷在我們心中形成一個個靈魂的破洞,形成我們今天看見的各種人格、面具,也就是現在的我們。

我們就是這樣從小學會壓抑自己的情緒,不允許自己,甚至嚴重到害怕得到愛,拒絕愛的感受。所以,有的人會害怕人群,在人群中不自在,這大部分是來自過去曾被父母或重要他人,拒絕愛的印痕反應,因此無法流暢的和他人連結、互動;有的人無法展現自己,容易沒自信,則是因為曾不被允許呈現自己內心真實感受,所產生的印痕反應,不敢展現自己,深怕不被認同、不被允許。 特別的是,諸如此類等童年所形成的印痕反應,有的人是外顯,有的人則是隱藏,藏得非常深,在的創傷覆蓋一個很有自信的人格面具,看似非常有自信,但是裡面的靈魂是害怕、渺小,是架空的。


誰的錯?

這些發生也不是父母的錯,因為她們從小也是如此被長輩教導的,在那個時代確實普遍有著生存的議題,尤其戰後的他們甚至經歷更多生存的壓力,他們已經把他們所學到的,能力範圍能給出的、最好的教給我們,甚至超越很多人。 那是誰的錯呢?這些社會價值觀的毒,集體價值觀的壓榨,是人類集體意識的責任,身為人類的一份子,我們每個人都有責任。如果相信前世今生,就會明白,這些生命的故事和選擇,都是因我們上輩子就沒有學會愛的課題,今世,我們給了自己機會,再度來到這個世界上重修愛的功課,因此,我們都有責任,有責任在這一生證得什麼才是真愛,不再毒害心中的真愛,還給真愛一個清白。

我們在生活中,不斷地做這麼多,扛那麼多,不斷地成為各式各樣的角色、形象,目的只是在尋找一股最初的感覺:小時候那份無條件的愛、快樂、喜悅。這份來自心中,源源不絕的純真之愛,這才是我們每個人心中最渴望的,也是我們每個人出生時,就帶來的天賦禮物:真愛,它一直存在我們每個人的心中,只是我們卻一次次選擇離開他,把它給遺忘,徹底地遺忘。


懺悔傲慢,尊敬自己的生命

因為一層層理出自己複雜的心結,我開始願意看見,這份始終存在我心中,從未離開過的愛。我開始懺悔,深深地懺悔:這是我的生命,我卻搞的這般殘破。那個脆弱又傲慢的我,鄙視愛,鄙視一切的發生,誤會愛的本質,把恐懼當成愛,把自己生命交由他人裁判,對自己生命多麼得不敬。我對不起自己,對不起父母,對不起老天,我願意收回我的傲慢,全心全意得找回我的真心。


看清自己與自己的關係

從懺悔出發,我也開始看見我是如何對待自己的,也就是看見自己跟自己的關係。我以為我對自己很好,我很有主見,我好像胸襟很開闊,好像很坦然,當我開始整理自己的念頭、價值觀時,我才發現我是多麼得不愛自己,對自己嚴苛。我時常批判自己,告訴自己沒辦法做到,我是笨的,永遠都不夠好……等等,以負面的想法批評自己,或者,明明內在沒有信心與愛的支撐,卻還是把自己ㄍㄧㄥ起來,一副我很好,很有能力的樣子,向外在世界證明我不笨,我不孤單,我不脆弱,因而一次一次跟真正的自己分離,跟本體分離。

一樣的自我分離模式,反應在課業上,使我不斷地在課業上追求一種自我證明。追求的過程中有成功也有挫敗,但不管成績結果如何,不管考試答對或答錯,每努力一次,每試圖證明一次,每追求好成績一次,就在我內在印證一次「我很笨、我不夠好」的信念,因為我只能靠外在的「做」,靠用力創造一個「我很聰明」的表象,來掩蓋這個很笨的自己。(「我很聰明」這信念沒有不好,問題是它出自於內心的恐懼。)

而一樣的自我分離模式,反應在男女感情上,我時常沒有自信,不敢要,不敢表達自己真正的聲音,甚至下意識地創造分離的故事情節。我非常害怕失去愛,覺得失去對方就等於失去愛,因而想要緊緊抓住對方,非常在乎對方的一舉一動,對方的一言一行都深深牽動我內在脆弱害怕的情緒,我很容易吃醋,很容易受挫,其實這都是因為我的心早已因為古老的愛的創傷,而選擇和真正的自己分離,和真愛分離,所以內心感受不到愛的存在,而在關係裡時時抓住恐懼感。

說到這裡,不代表著我們都沒有愛,不曾體會過愛,不曾在關係裡給出愛,我們的愛當然也有很純淨、美麗的時刻,只是長期在給出與接受愛的過程中,我們的愛裡時常有包覆著太多的雜質,愛裡頭包著古老的恐懼、痛苦、煩惱,無形中讓自己和別人難受痛苦。但是要看見其實一切是因為心中的愛出了問題,是自己在傷害自己這件事,並把這份責任扛起來其實並不容易,因為我們的人格我會反抗,習慣性的認為是他人的錯,要別人對我們的受苦負責,堅持我是受害者


我是誰?

我們常常以為現在的「我」,是真正的我。真的嗎?其實不然,我們以為我們很了解自己,卻是活在和真我分離的「人格」裡面,被自己的性格深深地控制。現在的「我」,是經過社會化的我,歷經創傷,為了生存下來而創造出的人格,而我們卻把它當成真正的自己。

看見這點,明白自己一直在人格面具底下,辛苦的活著,所以我下了一個願:「我不想要再被這些人格控制,我要幸福快樂,我願意去看見生命的本來面目。活在人格、面具下太痛苦了,我要拆掉這些面具去看見這底下那些真實的我怎麼了。


因此,我踏上了心的旅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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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miscolo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